在法国可以说“无约会不生活”。跟朋友见面要预约;跟上司、下属会面要预约;甚至跟父母、跟孩子见面都要预约。找工作、看病更不能不预约。去一般的餐厅吃饭要提前一天预约,理发、去银行开户、看普通外科大夫等要提前三天或一个星期,而订旅馆、看某些专科医生或者外国人去办居留,最好能保证“预约量”在一个月以上。在法国最不容易约到的是眼科大夫,一般要提前三个月预约,以至于有的病人病都好了,预约的时间还没到。
请朋友吃饭、找医生看病、去银行办事甚至理发这些看似生活中的小事,在法国人眼里可不那么简单,一切都得先从预约开始,否则很容易吃闭门羹。以至于法国人无论男女老少,人手一本备忘录,连初中的孩子都有自己的备忘录,上面记满了“某月某日干什么”、“几点几分干什么”,什么时候交作业、交图书费、看望爷爷、出游等时间安排。这是由于在法国,办任何事几乎都要提前计划或预约时间。一次,本想买些牛肉,拿好了钱刚要出门,临时翻一下备忘录,却发现肉店今天不营业,明天也只是11点至13点和18点至20点营业。买肉如此,去图书馆借书、去银行开户、去邮局领包裹等都不例外,法国很多行政部门和商家都有自己严格的营业时间,而且经常根据星期几的不同和节假日有另行规定。
最令人难以适应的还要算公交时间表。在法国,出门前一定要了解清楚下一辆车经过的时间。在服务中心可以领取免费的时间表,车站也会标明各班次的经过时间。时间表根据星期几的不同和节假日会有相应变化。有不少刚来的外国学生都会抱怨:“我的脑袋又不是电脑处理器,怎么能记下这么多不同的时间表?”因此也不得不入乡随俗买本备忘录。
“这个星期五我已经约好去运动了。” “明天晚上不行,我要去看音乐会。” “不好意思,我目前到下个月都没有空儿。”在法国,想约朋友一起做点什么得至少提前三五天预约,否则往往会遇到这样的反应。而去办公事时假设没有提前预约,不仅对方会觉得你不礼貌,而且还会吃闭门羹。
可以说,法国已经形成了自己特有的“约会文化”。有几个方面的原因:首先,完善且复杂的法规和制度使得法国各行政部门和商家提前制定工作计划并且细化工作程序,绝对不是看一步再走一步。作为个人,面对这庞大而又繁琐的系统有时也会找不着北,因此要根据这些计划、程序进行预约,这样一方面工作变得有条理,另一方面办起事来,时间上也有了保障。其次,在法国人的概念里,公私分明,两者不可混淆,例如下班后是完全的私人生活时间,所有公事都要在工作时间内解决,由于在他们看来,节假日是不可侵犯的。要想让他们在非工作时间办事,那比登天还难。